婴幼儿呼吸道防护缺位将造成年后重大风险

《柳叶刀》（The Lancet）本月最新一期中一篇研究论文引发全球卫健康领域人士的强烈关注，对各国当前仍处于重点防护监控过程中的新冠防护政策以及婴幼儿童呼吸道防护的思路发生重要影响。

最新一期《柳叶刀》杂志刊载了（点此进入原文www.thelancet.com）一项跨越80年的出生队列研究论文，该研究表明，两岁前患有支气管炎或肺炎等下呼吸道感染的儿童，在成年后因呼吸系统疾病过早死亡的风险约是其他人的两倍，而且这种风险与社会经济因素和吸烟状况无关。

作者提示，这些发现改变了成人呼吸系统疾病死亡率仅与成年后吸烟状况相关的误解，并强调有必要在生命早期就实施呼吸道干预、防护措施，以预防并降低因儿童时期患下呼吸道感染导致成年后因呼吸道疾病致死的隐患。

该论文已经发表在新冠疫情防护慢慢放松的时间阶段，从而引出三个广泛讨论的话题：一是成年人吸烟与呼吸道疾病致死之间的关联是否需要重估，二是在历时三年的新冠疫情期间，儿童感染新冠的后续隐患被忽略了，而这不能不引起全球卫生健康部门、教育系统和家长的采取行动和加强关注，三是全社会需要提升对儿童呼吸道防护问题的关注，并生产出更多适用于儿童呼吸道防护的必备设施和用品。

（图片插入口罩、消毒水、季昊空气防护仪各一张）

《柳叶刀》（The Lancet）发表的这项跨越80年的首创研究表明，尽管呼吸系统疾病所致过早死亡的总人数很少，但两岁前患有支气管炎或肺炎等LRTI的儿童，在成年后因呼吸系统疾病过早死亡的风险要高出93%，且与社会经济因素或吸烟状况无关。1972年至2019年间，英格兰和威尔士地区因呼吸系统疾病过早死亡的病例中，五分之一的死亡病例可能是由儿童早期LRTI所引发（878,951例死亡中的179,188例）。

烟民和致死性呼吸道疾病的关系有被“”污名化“嫌疑？

该项研究的通讯作者、英国伦敦帝国理工学院（Imperial College London, UK）的James Allinson博士说：“目前针对成人呼吸系统疾病的预防措施主要集中在吸烟等成人生活方式的危险因素方面。五分之一的成人呼吸系统疾病所致死亡与几十年前儿童时期常见感染有关，这表明有必要考虑成年前的风险。为了预防现有的成人健康不平等现象持续存在，我们需要优化儿童健康，尤其是通过解决儿童时期的贫困问题。有证据表明，成人慢性病起源于生命早期的说法有助于改善‘COPD等疾病所致死亡都与生活方式因素有关’的污名化现象。”[3]

该研究使用了一项英国全国性队列（国家健康与发展调查[The National Survey of Health and Development]）的数据，该队列招募了1946年出生的个体，并查看了截至2019年的健康和死亡记录。在3,589名参与者中，25%（913/3,589）在两岁前患有LRTI。截至2019年底，19%（674/3,589）的参与者死于73岁之前。在674例过早死亡的病例中，8%（52/674）的参与者死于呼吸系统疾病，主要是COPD。

对儿童时期社会经济因素和吸烟状况进行调整后的分析表明，与两岁前未患LRTI的人群相比，两岁前患有LRTI的儿童在成年后因呼吸系统疾病过早死亡的风险要高93%。这相当于在儿童早期患有LRTI的人群中，成年后因呼吸系统疾病过早死亡的比例为2.1%，而在两岁前未患LRTI的人群中，这一比例为1.1%。

在成年后因呼吸系统疾病过早死亡的病例中，儿童早期患有LRTI导致的死亡占其中的五分之一（20.4%），相当于1972年至2019年期间，英格兰和威尔士地区有179,188人因呼吸系统疾病超额死亡。相比之下，由吸烟导致的成人呼吸系统疾病死亡占同期呼吸道疾病死亡病例的五分之三（57.7%，即878,951例中的507,223例）。两岁前患有LRTI仅与因呼吸系统疾病过早死亡的风险升高有关，而与心脏病或癌症等其他疾病无关。

英国拉夫堡大学（Loughborough University）和伦敦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的Rebecca Hardy教授说：“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努力减少儿童时期呼吸道感染，可能会对解决之后因呼吸系统疾病所致的过早死亡产生影响。我们希望这项研究将有助于指导国际卫生组织制定解决这一问题的策略”。[3]

作者承认这项研究存在一些局限性。虽然在分析中对社会经济因素和吸烟状况进行了调整，但可能存在其他未报告的因素，如父母吸烟状况和参与者的早产情况。在这项对受试者跨越终生的研究中，社会变化也可能驱动后续队列的肺功能发生变化，从而改变结果。而且该研究无法调查导致儿童发生LRTI的细菌或病毒。

婴幼儿呼吸道防护的社会关注严重不足

南非开普敦大学（University of Cape Town, South Africa）的Heather Zar（未参与该项研究）在该研究的相关评论中写道：“目前，全球为减少成年后过早死亡所做的工作主要集中在成人暴露方面。Allinson及其同事开展的该项研究进一步证明，那些因吸烟而导致慢性肺病的成人患者，其疾病也可能是儿童时期暴露的结果，而后者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预防的。”

目前联合国卫生组织并没有发布近三年来幼儿感染新冠的比例和具体数字，同样各国卫生部门也没有专门发布过这一数字，因此媒体和社会组织尚缺乏这一层面的具体信息。

据了解，因幼儿呼吸道狭窄及脸型较小的原因，目前市面上婴幼儿童佩戴的口罩普遍难以达到紧贴脸部的空气隔离效果，更由于婴幼儿不愿受到约束的天性，幼儿持续按照防护标准佩戴口罩的意愿配合度低，尤其在其玩耍时，因此婴幼儿受到呼吸道病毒及细菌攻击的概率相对更高

卫生部2017年发布的监测数据标明六岁以下婴幼儿童呼吸道感染的比例明显高于六岁以上，每年有四百万至五百万名0--5岁儿童感染呼吸道疾病，中度以上的比例达到5%-左右，除了社会上熟悉的新冠、甲流等呼吸道传播病毒，还有不低于几十种易于在儿童中传播的呼吸道病菌。

婴幼儿呼吸道防护用品的可选择项并不多

很多呼吸道病毒并没有针对性的疫苗，而只能依靠物理性防御”东北国际医院综合内科刘春艳教授作为2017年全国六家重点医院婴幼儿呼吸道感染摸排的组织者之一，在一次访谈中提醒社会不能因为新冠疫情的暂时缓解忘记呼吸道感染对弱势群体的威胁并没有走远，“其实有非常多的高致病性呼吸道病菌并没有疫苗，譬如呼吸道合胞病毒有非常高的致病性，全国百分之九十的儿童都曾经被感染过，但是这种病毒并没有疫苗，主要依靠通风、口罩、和消毒”。

香港卫生防护中心在2020年新冠爆发时曾经提倡婴幼儿童的呼吸道保护尽量采取通风、口罩和高安全性空气除菌产品组合防御，但是实际上婴幼儿童可以选择的安全性口罩和空气消毒除菌产品并不多。

相对来说，婴幼儿的呼吸道安全防护产品是相对缺失的，从酒精擦拭、成人佩戴的一次性口罩，甚至某些二氧化氯消毒棒都对儿童有刺激性“首都医科大学一位不愿具名的教授表示，婴幼儿呼吸道防护的重要性在国内社会还没有引起关注，相关产品还没有专门的标准，“婴幼儿的呼吸道黏膜非常脆弱，符合成人标准口罩是不应该给儿童使用的，而很多空气消毒、防护产品也不适合婴幼儿使用”。

据了解，当前市面上空气消毒防护产品有上万个品牌和种类，主要成分大多为过氧乙酸、次氯酸和二氧化氯，同样的含量价格从几元至百元不等，上海卫生健康监督委员会监督所的一位专业人士表示“在空气杀毒防护产品中，相对来说国际公认二氧化氯成分的安全性更受认可，但市面上二氧化氯空气杀毒产品大多为液体挥发型二氧化氯，或者是液体浸泡固体的产品，这些产品存在挥发浓度不均匀，挥发时间较短，有效除菌除病毒时间短，初始浓度过高且衰减度过快等弊病”。她认为“显然，这也是不适合孩子使用的”。

据婴幼儿呼吸道防护监测联盟的倡导者，深圳季昊生活卫生实验室的专家建议，婴幼儿无论佩戴不佩戴口罩，最好都要同时佩戴固态二氧化氯空气防护产品，但需要留意产品包装上是否有“固态”和“”持续缓释“之类的字样，以确定二氧化氯成分是否是在空气中缓慢挥发并且稳定发生作用，从而在人体周围形成一个持续的”保护罩“一般来说这样的产品生产技术工艺较高，并非一般液体杀毒剂生产厂可以生产，价格略贵，但是安全性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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